碗筷被挤到地上,饭菜洒了一桌。

谢褚倒是不在乎干不干净,只是觉得李淮没由来的蛮横让他委屈。

“你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他仰在桌上一味蹬腿,眼珠子鼓着,音量放得老大。他又吼李淮了。他这个人就是粗野得很。可谁叫李淮对他做的事情也这么不斯文。

“你最近喝过酒没?”

“没有!”

“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

“我们来做酒精测试。”

“我不!”

李淮丢开了他的领子,颓丧地坐回去,双手撑着头,背脊弯成一张弓:“也就说,你昨晚是清醒的。”

“我当然很、清醒……我、我值班我……”

谢褚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听到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李淮的头垂着,埋得很低。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又不是哪里的水龙头坏了。

“李淮……我昨天在值班……我真的在值班……我……”

一下子慌了神,成了一台絮絮叨叨的复读机。

捏着拳头,看见自己胸口还沾着菜叶子,脏兮兮的一身,他不敢靠近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