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一团,锤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拟作自我鼓励,下定决心起了身,“唉,反正不能借!谢你了。”
“你等等。”
安年没有把钱收回去,反而丢了烟继续掏钱包:“你有多少券要换的?”说话急,怕谢褚跟躲鬼似的躲了,最后一口烟喷在了谢褚脖子上。
谢褚呛得咳,“不换了不换了。我对象不让我拿钱。”
安年沉吟,诧异地问:“你结婚了?”
这话问得饱含歧视,谢褚不乐意了,回头和他对峙;“我怎么就不能结婚了?”
同性婚姻合法还是近两年的事,提起结婚,寻常人的第一反应还是异性结合。
“你老婆不让你碰钱?”
谢褚张口准备反驳,最后只冒出来两个音:“啊?嗯。”
安年轻轻扬了一下头,笑得耐人寻味。又叼起一根烟,不点燃,偏着脑袋堵着他,把他的表情看了又看。
“好赌?”
“关你屁事!”谢褚搡他。本来觉得这人是好意,多跟他解释两句,没想到管得比李淮还宽。
“又不抽烟……你喜欢喝酒?”
提到“酒”,就唾液腺失控,吞咽的小动作让安年把他的那点癖好猜得一清二楚。
得到想要的答案,对方把身子挪开,掏出手机递给他,“给你老婆打电话,申请个额度,她转钱给我,我把钱给你,不算借的了。”
谢褚借了手机,再度陷入迷茫。
“我不记得号码。”
安年挑眉,有些意外,咬了咬滤嘴,准备说什么,但直到抽回手机也没再开口。
谢褚见他不烦人了,才嘟嘟囔囔地往外走。
并不知道身后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