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谢褚配不上李淮。

且不论二人天差地别的社会地位: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律师,而另一个只是制药公司的保安。

不求上进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谢褚还有酒瘾。下了班便醉生梦死地栽进酒坛子里,喝得一张勉强算做清俊的脸蛋苍白病倦。

结了婚以后李淮不准他喝,但几乎总能在几家蹲熟了的酒馆发现他的存在。

“不是说不喝了吗?”这样的质问初始还能获得谢褚涕零的道歉,次数多了胆子也狂了,隔三差五地睁着眼睛说胡话。站都站不稳了,还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没喝。

要不然就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带着熏天的酒气,强调自己只喝了点啤的。

“啤酒能叫酒吗?”

李淮把他推到马桶上坐着,扯他的制服扣子,浴室里有点冷,谢褚打着哆嗦。

“酒鬼能叫人吗?”李淮骂他。

谢褚被凶了,抓着李淮的手腕,朝上看,眼神可怜巴巴的。

“你不爱我了吗,李淮?”称谓的调子是低的,糊涂中又流露一丝孩子气。

李淮恨铁不成钢,想要硬气一点,结果看到巨婴谢褚下一秒酒得过且过地坐在马桶上舒舒服服地尿上了。

自己的手腕上还留有他掌心的余温。

“谢褚,你就是个混蛋。”

狠狠搡他一把,让他的屁股撞到水箱上,手扶不住,尿呲了出来,淋了一腿。

谢褚瞧他一眼,眼神迟钝且无辜,揪下一截卫生纸想擦腿。

李淮扯他,把他撑起来,叫他肉嘟嘟的屁股黏着冰凉的瓷砖。

他要叫,被李淮堵着唇,威胁道:“不爱你了,再喝酒就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