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维安很少将话说得那么直白——陈鸿玉刚刚的建议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这种近似“包养”的建议,并不让邵维安感到荣幸,反倒感受到了威胁与束缚。
答应做情人,什么都可以提?
那不答应呢?利诱不成再来威逼?
“陈伯俊”这三个字分量的确重,但邵维安吃软不吃硬。
“你头发还湿着,我帮你吹头发?”陈鸿玉试图转移下话题,这对他而言有点难,他没怎么哄过人。
“不用,我自己来。”
邵维安单手拿起吹风机,开始熟稔地给自己吹头发,头发渐渐成型,显得镜中人更加英俊。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他将吹风机插回原来的位置,转身说:“让让,我先出去,你进来洗吧。”
“你在生气。”陈先生语调平平,单纯地阐述着一个事实。
“没错,对,”邵维安给自己披了件睡袍,向门外走,“本来以为你是个有趣的人,后来发现,你和其他人一样无趣极了。”
门其实足够大,陈鸿玉不让,也不影响邵维安出去。但当邵维安走到陈鸿玉的身边时,他的手却被握住了。
陈鸿玉的手微微凉,却低着头温声说:“我不想让你生气的,我是太喜欢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维安却不吃这一套:“你如果比现在小十岁,你说这话,我或许会信。”
“陈少爷,需要我说得更直白点么?”
你只是见色起意,想用最少的情感投入,用物质绑定一段关系。
邵维安包养过太多人了,他清楚作为包养者的心理,也正因为清楚,当其他人对他用同样的手段时,才会动了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