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想听他说吧,每次对方都只开了个头就被你打断了。”冯究望继续说,“哥,水太烫了,烫到舌头了。”说完把舌头吐出来给俞还看。
俞还:“活该。”
他甚至想拍手叫好,报复性质的表演给冯究望看。
但是冯究望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的确不想听。
那通电话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解释在他看来就是借口。
俞还并不想听那些认错与悔过,不想给李淮青一个所谓的机会。
冯究望说:“老师还真是绝情呢。”
这几乎是戳到俞还的怒点,尽管看上去毫无理由,他仍旧迅速抬头和冯究望对视上。
少年平静的神情惹得俞还更加懊恼,忽然迫切想遮住脸,掩盖狼狈。
俞还讲话的时候都没发现,他和冯究望挨得这样近,讲到自己的小时候,无关紧要的一些事,冯究望都没有打断,反而侧着头静静听他讲。
他又想叹气,心里盘算自从遇到冯究望自己到底掉了多少头发减了多少寿命。
“劈腿了难道还可以原谅吗?”俞还轻声说,更像是喃喃自语。
这是个过于愚蠢的问题。
成年人的法则不允许他和其他任意一个人这么讲话。
“当然不可以。”冯究望回答了他,非常轻易地,“劈腿会遭雷劈的。”
他知道冯究望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上学期间俞还身边有不少男女是开放性关系,同时和两三个人牵手接吻上床都是家常便饭。
俞还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里有“纤细漂亮”这类的字眼,因为办事效率高,做什么仿佛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在一些人的口中他成为情场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