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桓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卷宗、警官证、地图,旁边有一扇很大的窗,雪霁天晴,阳光铺展开来,细小的灰尘在空中轻盈地打转。
他正枕着胳臂补觉,半边侧脸噙在阳光里,刘海偏到一边,露出额头上一道狰狞的疤,配上英气的轮廓、被阳光扰了清梦而蹙起的眉,莫名有种亦正亦邪的魅力。
陈最一把保温桶放在旁边,两手一撑,坐在桌子上,抬手挡在他的眼前。
冬日清晨的阳光爬上指节,很温暖。
像陈与桓握着他的手。
他对这个人的执著是趋于本能的偏爱,他所有的喜欢都是攀附着这个人,一点一点生长盘绕。
“又不听话?不是让你睡醒了回学校上课吗?”
陈与桓刚睡醒,嗓音里透着一丝慵懒,说着责备的话,陈最一却很不客观地认为那是宠溺。
于是他轻快地笑起来,眉眼弯弯,“下午才有课,想给哥哥送饭。”
陈最一打开保温桶,馄饨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平凡却诱人的味道。
陈与桓接过筷子,看了他一眼,陈最一似乎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从桌子上跳下来,绕到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像小动物一样,贴着耳鬓亲昵地蹭了蹭。
“我吃过啦,就想看着你吃,哥哥。”
但撒娇在陈与桓面前并不总是有效,他把陈最一扯到身前,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不好,回学校再睡会儿,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