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好这件事的,会吗?”凌峰在起身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
苏薇以自信的笑容回应他道:“一定会的。只要他敢迈入安全区,这只落水狗,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凌峰点了点头,他对苏薇的话表示了认同:“呵,落水狗?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他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杜望很快就从秦永年哪里得到了对韩君调查的结果。
“既然没有异样,那是不是可以暂时放下对韩君的怀疑,至于魏辰……他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如果他真的是自由之翼的人,似乎也不至于会这么低调。不过我得说还好他没有再以自由之翼的成员身份出现,联合政府那边估计巴不得能抓到我们的小辫子呢。”杜望冲泡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送到了秦永年的手边。
“你也是……为什么偏要去刺激韩君,知道他没有说谎不就够了吗?”
光是看到秦永年脸上的伤痕,杜望就觉得隐隐作痛。
秦永年揉了揉自己的伤口,冷笑道:“不拿出点最刺激的东西试探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在演戏呢?”
“黑塔那边已经准备批复韩君的离塔申请,他在那个活地狱里面已经待得够久了,如今既然他的狂化症被认定为治愈,那么我们也没有理由再把他关在里面了。毕竟,他不是犯人。”想到自己曾在留下韩君一命或是安乐死对方之间徘徊良久,得知韩君已经达到离塔标准之后,杜望竟有些恍然,看样子,人的命运有时候还真是难以捉摸。
“放他出去真的好吗?他就是个野兽。”秦永年仍不肯放弃想要将韩君继续隔离在黑塔的念头,但是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劝说执委会那帮人将韩君继续留在黑塔,除了对韩君心怀恨意的凌峰外,他估计没人会支持自己的看法,包括面前这个与自己有深交的老家伙。
“相信现代医学吧,黑塔那边出的结论从没有过问题。至于,最近在安全区出现的哨兵狂化伤人事件,我倒是认为那和自由之翼这些居心不良的组织有关,他们总得给我们找点麻烦才高兴。”对于出现在安全区的哨兵狂化伤人事件,杜望已经接收到了来自联合政府的调查报告,政府的医生在被荣誉处决的哨兵体内发现了一种催化物,这种药物可以让精神海受损过的哨兵们在瞬间陷入狂化状态,并因为可怕的狂化症而对周遭的人无差别攻击。
杜望在得到这份报告之后,立即指示黑塔对韩君也进行检测,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离韩君发病时间过去了好几天,这几天里,对方体液一直在进行循环与排泄,导致了药物被过滤稀释或是排出体外,难以再检测出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可能是韩君的狂化与催化物无关,毕竟对方当时正处于患病状态,随时会狂化发作也是正常的。
相较而言,杜望自己倒是宁可相信后一个原因。不然的话,那岂不意味着塔区内戒备最为森严的黑塔之中混进了敌人。
“就我目前了解的情况而言,韩君他自己是想离开黑塔的。”杜望补充说道。
“不管怎样,我还是建议对他做好监控,万一他真给我们惹出什么麻烦来了呢?”秦永年皱了下眉,他觉得杜望今天冲泡的咖啡有些太苦涩了。
“爸,我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杜若已经好几天没着家了,他今天想回家换一双球鞋。本来嘛,他就不喜欢住在塔区,尤其是被誉为塔区核心的一号白塔里,一丝不苟的工作人员穿梭其中,高科技带来便利的同时也驱散了人的气息,冰冷的机器,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充斥着在这栋白塔里,就像一座洁白的监狱,将众人囚禁其中。
他倒不是想挑杜望在家的时候回来,只是他开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杜望以及秦永年的身影。
“秦叔,你也在啊。”杜若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冲秦永年打了个招呼,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对方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吸引住了,“这是谁干的?!”
杜若的嗓音里跳动着愉快的音符,是个人就能听出来他欢快的语气。
秦永年拍了拍眉骨处包扎着的伤口,冷冷地说道:“除了塔区的首席哨兵外,我想还没有人能够伤到你秦叔。”
“凌峰?他疯了吗?你干吗和他打架,算起来,你不是他的前辈和上司吗?”杜若哑然失笑,他还想过要不要加入守护者,现在看来守护者的头儿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存在嘛。
“是韩君。黑塔里那个。要是凌峰的话,那我倒不用这么狼狈了。”秦永年把杜若看作自己的儿子一般,对方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为了哨兵,然后被杜望慌慌张张地抱来找自己,毕竟杜若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杜望又是个向导,当时身为首席哨兵的自己自然被对方看作了儿子的启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