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从来不带表,手腕上干干净净的。所以罗特助还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不时把自己的腕表亮出来。

公司一直有个传闻:罗特助是个表控,买了的表总喜欢有意无意显摆,连总裁都不放过。

温寒要继续往前走,发现身边人没跟上来,扭头往后看,看到沈繁星站在原地不动,温寒喊了他一声,他也没反应。

温寒往回退了几步,站在沈繁星身边,想知道他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顺着沈繁星的视线,温寒看到的是普通的三口之家,小女孩儿看着不过两三岁,被父母牵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耍赖说走不动,孩子爸爸手里提了不少东西,妈妈在旁边说要抱她,小女孩不依,一定要爸爸抱。

妈妈就在旁边呵斥,女孩子瘪着嘴巴委委屈屈的,但也不哭,就倔强地仰头看着心心念念的爸爸。

孩子爸爸笑着弯下腰来亲了下小姑娘,然后告诉她自己手里很多东西,所以行动不便,让小姑娘自己搂住他的脖子,脚挂在他的身上,然后他用手托住小姑娘。

孩子妈妈在旁边摇头叹气:“越发的被惯得不像话了。”

“这可是我的小情人!”孩子爸爸乐在其中。

温寒看着那一家三口走远了,就听沈繁星忽然轻声说:“因为有人在乎,所以小姑娘闹一闹想要的就会实现,但其实有很多梦,是你无论付出多少努力,穷极一生也没有任何意义。”

“比如我可以穿女装,但我永远做不成女孩子。”

爸爸很想要一个小情人,妈妈也拼了命地想生,可还是生了一个儿子。

也许爸爸的“想”并没有那么强烈,妈妈的“拼”也没有多么可贵,但经过层层累积和递进之后,沈繁星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遗憾”,是这个家一步步走向古怪的缺口。

这些东西就是他紧紧捂着不想让温寒知道的秘密,沈繁星轻轻抿着的嘴角又一点点被抚平,快速地往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