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凛冽，室内一片温暖。

第二天，颜乔去了华悦公墓，这还是他打电话问孟欢亭问到的。

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彭亚军的墓碑，他蹲了下来，看着照片上那个青年的笑容，伸出手去摸，但还没有碰到就收了回来。

他低着头把带来的花放到墓前，吸了口气，再抬起头，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你还好吗？”

照片上的青年斯斯文文，眼镜下眼里的是一片笑意。

“我……现在说对不起也没有用，每天晚上你都来找我，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在下面很无聊啊？”颜乔眼底是一片平静，脸上还挂着那个笑容，“我现在相信你喜欢我了，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去陪你，我原来觉得爱一个人可以为他死是个很伟大的事，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想为他活下去，好好地活着。对不起，我还不能把这条命赔给你。”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颜乔压了压脖子上的围巾，耸了耸鼻子，他的眼神放到远处，“我不能许什么虚妄的来生，更何况，下辈子你见到我，也不一定喜欢我了。我希望，我们下辈子可以做一个正常人，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恋爱，好好结婚。”颜乔突然咳嗽了起来，脸被涨红，他的手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好半天才缓过来。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你这里太冷了，我下次再来。”颜乔站了起来，“春天吧，等春天来了，我就来。”

他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照片上的青年还是那个笑容，他永远活在了他的22岁。

宋秋是在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她第一次见到颜乔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当即不客气地给宁子维肩膀上锤了一下，“你从哪里拐来的那么乖巧的弟弟？”

宁子维失笑，“你还真是老样子。”

他把正睁大眼睛看着宋秋的颜乔喊了过来，“来，她是宋秋。”

宋秋不满，“宋秋多生分，喊宋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