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清:?
远在城市彼端的周行云突然感觉到脊背发凉。
离最终表演的舞台没剩几天,祁一确确实实感到了辛苦。晚上的时候他趴在床上给顾凌打电话撒娇,说自己好累哦,企图得到一些甜言蜜语的哄慰。
顾凌哀叹一声:“我也好累啊,我这个boss已经打了十五遍了,还没打过去。”
“……”祁一一时不知道顾凌是在以卖惨的方式安慰他,还是在炫耀自己天天都在打游戏,顿了半晌,愣愣道,“那,是这个游戏太难了吗?”
“啊,是啊,太难了,我当初就不该选最高难度……”
顾凌好像罕见的燃起了一些激情,语气一改懒散,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祁一不打游戏,压根儿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听见顾凌说自己手残,还在纳闷:手残?残疾吗……?顾哥手指健全又修长漂亮,为什么要自己咒自己呢。
顾凌说了半天,发现祁一没有回应,才懊恼地反应过来,心想自己不应该去安慰祁一吗,怎么倒是说起自己来了,连忙抱歉:“我好像一个激动说多了,……你今天很辛苦吗,练得怎么样?”
“没事。”祁一转了个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表情舒展开来,“听到顾哥能对我说自己的事情,我……还挺开心的,有一种,我是你的‘自己人’的感觉……”
话一说完,祁一就害臊了,耳根红得熟练无比,简直可以归为他的一项传统艺能了。
顾凌在电话另一边不语了片刻,然后低声笑了。祁一听到顾凌笑,就更加难为情了,紧接着就听见顾凌开始变本加厉:“你当然是我的自己人,为了加深你这一印象,要不要喊我一声老公?”
祁一恼羞成怒地坐起来:“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