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愈演愈烈,纪北终于没忍住,抬头看了正拉着自己手的闻泽曦。
对方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微微弯着嘴角,从自己的角度看,闻泽曦的下颌线勾勒着略薄的嘴唇,线条形状诱人又完美。
一定很好亲。
纪北收回视线,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反正表白也表白了,互通心意自不谈羞耻,像闻泽曦这么纯的人(纪北语),要是等到他主动吻过来,说不定又得好几天,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纪北充满斗志地计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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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等他思考什么时候是出手的最佳时机,两人就到了医院。
算了,先处理正事。
纪北方才活络的心思此刻也冷了下来,他忍了忍,还是决定先去找他的管床医生问问纪友强的具体情况。
等两人出了医院电梯,闻泽曦才放开了紧握纪北的手,在松开前还安慰似的捏了捏:“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纪北嘴角绷得很直,但总归要去面对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关心,像是在等医院给一个确切的结果才能定下心似的。
他来之前跟医院打过电话,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便看了过来:“纪友强的家属是吧?”
纪北应了一声,走过去。
医生没有多问纪北的情况,只是从病历架上取了纪友强的那一床,粗略扫了一遍,然后挑着能给纪北看的报告递过去:“由于病灶过大,和有远处转移的关系,手术治疗是不现实的,一般情况我们都是选择进行姑息化疗来缓解病情,等这个周期的治疗做完,到时候再评估疗效……”
“对了,”医生把病历夹合上,问道,“他昨天是不是喝酒了?听值班医生说他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这个问题在他入院的时候就谈过了,这么做是非常影响治疗效果的,希望你可以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