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到秦南岳那么尴尬,骆安淮解释道,“我看受了轻伤的人都在这里,可是我父母不在,如果不是受了重伤,那么就是已经”
由于性格外加相处时间的原因,他本来和父母并不算是多么亲近,在这一次旅行好像隐约拉近了关系。可是刚刚有所亲近,就面对了这样的局面。就算是他,也开不了口用一个公正客观的说法将这句话说下去。
所以他缓了一口气,“你告诉我,是前者,还是后者?”
秦南岳没说话,只是弯下腰来将他抱在怀里。
往往聪明的孩子更让人心疼,尤其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骆安淮已经从他的难言中明白了答案,所以情绪有些仓促的翻涌。
再然后,秦南岳感觉到有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带着一种隐忍的颤抖。
他抱着这个孩子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忽然发觉他其实和其他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也和当年的他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伤痛的孩子,被命运深深的辜负。
骆安淮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打算推开秦南岳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秦南岳却没有放开他,而是继续搂着他的肩膀。“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我父母也走的早,他们俩也是军人,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后来也一起牺牲。这种感觉确实很痛苦,但是我们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可能再以后避免更多的人的痛苦的发生。”
骆安淮对于为什么要避免更多的人的痛苦这样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可以,他甚至更愿意所有人都能够跟他一样感同身受同病相怜,那么多人都活着,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父母要死去,他只能将此解释为命运不公。
可是他不会说,他跟前这个年轻的士兵整个人像是太阳一样站在正义和信念的顶端,他不会怨天尤人,听了他的想法估计又要说上一段引领联邦的花朵走向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