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淮,”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出来,带着些刚刚苏醒的慵懒。“好久不见。”
开了这个口之后骆安淮感觉比之前放松了一点,但是他依旧没有前进一步,站在原地继续说,“好久不见。”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青陆语调轻柔,完全不像是军用机甲共有的那种肃杀气,和玄烛那种纯粹的数据流也大相径庭,“已经三个月了,我已经睡了三个月。”
“我抱歉。”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我知道你的苦衷和无奈。可是小安淮,我们总得往前看,你可是军人。”
“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骆安淮露出苦笑,“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我付出了代价,我才可能往前看。”
“不是这样的,小安淮,你不仅对你的战友有责任,你对我,对军队,对更多的人和事情同样有责任。你自以为付出了作为队友的所谓的代价,可是你也逃避了对于别的事物的责任。这不是成年人应该做的决定,这不是负责,这是逃避。”
这是骆安淮第一次听到的完全的否定和批评,青陆总是擅长用这样和风细雨的语调去讲话,也用这样的内容去让他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
“我知道。我确实在逃避。我只是,只是无能为力。”骆安淮这样说,他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为力。“‘青陆’,我没有办法了,你说的那条路,我走不下去了。”
秦南岳站在教室外面跟玄烛聊天,他今天早上才回来,一回来就去带了早训,下了训之后就去将青陆的这些准备好,带了上午的训练后又去跟骆安淮练习打靶,然后又是下午。
几乎是昨天到今天的不眠不休,就算是被称作“最强单兵”的他,也略微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