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
这和梦里不一样。
骆安淮在心中告诉自己。
梦里的骆安淮会被质问逼得哑口无言只能逃跑,可是现实中的骆安淮却是被仔细呵护半点伤都碰不到。他以为那个梦是在向他预告即将发生的一切,却没成想那梦只不过是单纯的显现了他自己的恐惧而已。
那不是什么预演,那是他的震颤。
“我梦到你了。”骆安淮盯着秦南岳给他扣扣子的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梦到我了?”秦南岳给他扣扣子的手继续,终于扣完了最后一颗纽扣,痞笑着继续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谁让我是你的梦中人心上人?”
秦南岳惯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骆安淮深谙这一点,也不理他自说自话,下定决心将这句话说完,“我梦到你问我,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不敢拿起枪了。”
其实在来到骆安淮的学生宿舍之前,秦南岳用光脑联系了他们的军医艾利克斯,问的就是这件事,在那件事情之后,骆安淮有没有可能患上了创伤性应激综合征,毕竟对方今天上午不去碰枪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反常,哪怕他掩饰的很好,甚至可以傲气地对他说“你觉得我需要练?”,他都带着这种隐秘的担忧。
艾利克斯听了之后这样说,重大打击之后的心理问题常人几乎无法避免,而在当初的检查时,他就已经发现了骆安淮的这一点。只不过还没等他上报治疗,对方就先一步地直接离开了军队。所以现在的骆安淮是什么状况,他也不能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