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斯科尔放弃了让对方改换称呼,“安淮,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是我冲动了,我做错了。”
骆安淮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叹一口气,“你没错。”错的是他。
“就是我错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就那么做,就是我错了。”凯尔斯科尔知道自己这么说有多么苍白,可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讲出来,再苍白,他也要道歉。
骆安淮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秦南岳告诉凯尔斯科尔的,可是凯尔斯科尔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都不用道歉。“你没错,凯尔,你没错。这些都是我的”
“不是你的错,”凯尔斯科尔制止了骆安淮的话,“这怎么能是你的错,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可是它已经发生了,我们都不愿意,可是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骆安淮想,他最讨厌的词就是这个——无能为力。
“不是无能为力,”骆安淮说,“其实是有选择的,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些,那一天,就不会这样,我不会失去我的战友。”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凯尔斯科尔经常被他的兄弟们嘲笑说话没营养,所以他此刻也只能拿自己来讲,“骆安淮,你离开之后,我也执行了一个任务,在那个过程中,也有人因为我的失误受伤,我们本来就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我们只能做到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你已经尽了全力,这之后的一切,你确实是无能为力。安淮,你最多只能成为英雄,可是我们不可能成为神,我们不可能无所不能。真的,我们已经做到了极限。这份负担,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你承担。”
“凯尔,别说了凯尔,”骆安淮苦笑,“我知道你们希望我走过去,可是,可是我总得自己说服了自己,才有可能走过去。”
当晚,骆安淮在日记本上默写下了这样一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