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杜明江得谈谈, 他们认识太久了, 那人永远知道怎么掐住他的软肋。
他不想小白担心。
白越泽把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柔软的耳垂, 道:“不许单独跟杜明江出去。”
舱内在播放遭遇气流的广播,于褚换了个姿势,侧过身来, 看着白越泽道:“我还没好好跟你算,之前谁喜欢杜明江喜欢了四年,还替他写了剧本, 一路从国外追到国内,嗯?”
白越泽快对这事有心灵阴影了,他咬住牙,凑过来咬了一口于褚的嘴角,硬邦邦地重复道:“那是之前。不许你跟他走。”
于褚笑道:“我要是非得跟他吃顿饭呢?”
话听起来像玩笑话。但白越泽反应很大。他整个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起,偏头看向了于褚的方向,目光沉甸甸的,低声问:“非得吃?”
于褚握住他的手:“把你也叫上,绝对不独处,好不好?……宝贝,你最近越来越紧张了啊。”
白越泽低头去看他手上的戒指,又伸手去摸那个小玩意,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于褚的话。片刻后,他紧绷的肩膀慢慢松下来一点,捏着于褚的手心,道:“褚哥,你听说过吗,断肢的人哪怕时隔很多年,伤口早已经愈合不流血了,有时也会感到虚幻的疼痛……我丢过一次了,一次就已经足够痛彻心扉,够我记一辈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每一个都轻轻地咬在了牙齿里,听得于褚心里在发颤,舌尖像是从尝到了什么极酸极苦的东西。他望着白越泽的眼睛,白越泽也正望着他,深色的瞳孔像是要把他吸进去,眉眼间带了些散不去的阴影。
“我不喜欢杜明江,”白越泽放低了声音,拉着于褚的手,重新靠回座椅里。过了会,他皱起眉,又强调了一遍:“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