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道:“睡得怎么样?”

他打量着于褚的神色,见他脸上没有太多抵触,跟白越泽说了一声“谢谢”,主动走下来跟医生握手,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

白越泽把他们带上二楼的书房,于褚甚至主动道:“我不喜欢书房,我们去阳台吧,今天天气很好。”

医生温和地问:“为什么讨厌书房?”

于褚笑了笑:“书房对于我来说象征着一种曾经的权威,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医生道:“您是个很坦诚的人。”

阳台上爬满了牵牛花,白色的小桌旁边恰好是两把软椅,白越泽上来送热茶和小点心的时候,于褚正一边看海一边跟医生闲聊,看上去很配合地在努力放松,医生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白越泽进来的时候,他转头看医生,道:“我可以让他留下来一起吗?”

医生反问他:“你希望他在这里陪你吗?”

白越泽低头看于褚,于褚对上他的眼睛,片刻后又摇摇头:“还是算了,都不是什么让人高兴地话。”

医生开玩笑道:“这是准备要说白先生的坏话了?”

“是啊,”于褚看着白越泽笑,挠了挠他的手心,“白总快出去。”

白越泽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掌:“回头让我听听是什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