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胆大玩得开,白越泽咬他,肯定会加倍地咬回去,像盖章一样必须要咬出印子来,然后凑到他耳边说些助兴的荤话,把人哄得红了耳朵为止。

化妆间里z爱这种事情,多半也是于褚提出来的。

杜明江把车窗打开一些,让外面的冷风吹到自己发烫的额头。

“明天演完,你有什么打算?”他的声音有些沉沉的,听起来兴致不高。

于褚靠着车窗,像是没听见他说话,沉默了好半晌才慢慢开口道:“看病,休假。”

明明就坐在一臂之遥的地方,杜明江却觉得身边的人在离他越来越远,一道前所未有的鸿沟横在了他们之间,还在一刻不停地扩张。

“挺好,你失眠这个毛病,早该去治治了。”

于褚“嗯”了一声,没接话。

杜明江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繁华街景。今晚他的情绪有些危险,甚至在认真地考虑想把身边的人迷晕了关起来,藏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让他除了自己以外谁也见不了摸不到,眼睛里再装不下别的什么人。

但是最后的缰绳还在牵着他。

杜明江的手轻轻捏紧,道:“白越泽跟你说了吧?林静那个事。”

于褚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上车之后这么久,终于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前段时间在查我,动静挺大,我猜到了一些,”杜明江半垂下眼睛望着自己膝盖上的手掌,昏暗的光线下面看不清楚神色,“是在g市的时候告诉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