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江看了一眼手表,这个点于褚应该已经醒了。

他伸手去握门把手,白越泽没让他进来,脸色冷着,道:“江哥,不合适吧。”

杜明江松了手,又抬头看他,仔细地打量着看,像是要把他重新估量一遍。

里面传来了于褚翻身的声音。

白越泽没再说话,直接把门从里面合上了,带上锁,转头去看卧室里的人。外面的天还没亮,房间里没开灯,看不清床上的人是醒着还是睡着。

但白越泽知道他这会肯定已经醒了,心里想着,找个时间一定要带他去看看相熟的心理医生。

只是于褚没有起身,他便装作不知道,拿热水壶烧了一壶热茶,喝了一杯,又安静地从于褚房间里离开

g市的巡演历时两周,除了第一天喝了个烂醉,于褚再没有喝过酒。

因为天气的原因,每次演完一场便从头汗湿到尾,再算上彩排的时间,于褚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保存体力和透支体力,连话都说得很少,与剧无关的时候大部分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杜明江找他说话,他一如既往,态度很自然,偶尔还会开一两句玩笑,但如果不主动找他,明明是一个剧组,他能两天不开口。

杜明江以为他跟白越泽和好了,所以才冷着他。

然后发现于褚对所有人都这样,除了跟戚敏会聊上一会以外,与白越泽也保持了仅限于同事的距离,没有一起吃过饭,也没有一起下过班,白天剧院见,晚上谁也找不到人。

杜明江一时间又摸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