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转过头来。
“我没找到证据,”白越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么多次的证据都找到了,偏偏轮到自己,却什么都没找到。”
于褚想起那天舞美的同事跟他说的话“一方强迫的,我当时就觉得了,但他们分开太快,没看得很清楚,而且两个都气势汹汹的。”
他的手捏成了拳头,在微微发抖。
白越泽又道:“不管真相怎样,我们之间的问题的确在我。褚哥,如果你肯再信任我一次,我想慢慢地来,像普通的朋友那样,慢慢追求你,慢慢谈,你觉得合适了,便接受,不合适……不合适也再给我几次机会,让我多试试,好不好?”
于褚把他快要掉落的衬衣拉上来,帮他扣上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微微低着头,没有看他,道:“我不想骗你,也不想不上不下的吊着你,小白,我真的不确定。
他顿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像追你一样追过别人,是真的喜欢到了头,就差把心掏出来捧到你面前。但有些时候,在乎的越重,被反弹的时候就会加倍的痛……”
他握着白越泽的左手,让他的手心贴着自己的左胸,听到里面的心跳声:“有些裂痕已经产生了,就在这儿,也许这辈子都修复不了了。哪怕你想弥补它,甚至我自己也想弥补它,它也只会被掩盖起来,等着哪一天,因为某些小事,又突然爆发出来,把我们再炸得片甲不留。”
“我不是什么好人,”于褚沉默了许久,“能够失眠十几年还好好活着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白越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反握住他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指尖,然后吻他的嘴角,温声道:“于褚,我有的是耐心。”
于褚有些复杂地笑了笑,把手缩了回去。白越泽望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字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有的是耐心,你的失眠,还有那道裂痕,哪怕要补一辈子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