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坐起来,身边正在看杂志的人转过头,问他要不要喝水。

于褚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白越泽单手拿着玻璃杯:“今天早上。”

大部队要在后天才到,他拖着一身伤来得这么早,不用想也知道是奔着谁来的。

于褚没说其他,喝过水,重新躺回椅子里,盯着眼前蓝汪汪的游泳池水面,大脑彻底放空,什么都没想,只是慢慢地发呆。

白越泽也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开始看他的电影杂志。没有旁人的游泳池,他们两个保持了平和的安静,谁也没说话,被四月的暖风吹着,各自做各自的闲事。

于褚中途下水,去池里来回游了几趟。白越泽还打着石膏,走到池边来,把小腿浸在水里,左手支在扶栏上,撑着侧脸,看于褚游。

阳光把他湿漉漉的背部照得熠熠生辉,肌肉的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用画笔镀过颜色,丝毫不误的完美。白越泽清楚的记得那里每一处的触感,用舌头尝、用牙齿轻咬,或者慢慢地去蹭,那人都会给出不一样的反馈,高兴时会叫他宝贝、亲爱的、心肝,不高兴了便反过来咬他,不留情地一口留牙印的那种。

他曾经会为了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失控,但此刻只是单纯地看着,欣赏着,怀着沉淀过后与肉欲无关的爱意,并且隐秘地藏在睫毛以内,怕打扰他。

于褚游了小半小时,慢慢靠边,喘着气,摘掉护目镜,顺手接过白越泽递过来的毛巾,乱糟糟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白越泽道:“褚哥,等我好了,教我游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