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一直看他,毫无掩饰地看。车里面谁也没说话,很静。

五千万。于褚想,也许他还是不该来的。

他把车开过湖中的小路,下了车,跟白越泽一起进到酒店大厅。前台还是那个前台,这回有了长进,没有再一惊一乍地盯着他们,微笑道:“两位先生,晚上好。”

于褚道:“晚上好。上次的小费,白总有补给你吗?”

前台扭头看白越泽,白越泽从善如流地道:“补。”

前台笑得甜美:“祝两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白越泽拿了卡,走在前面带路。说是兰花节,但明显只是为于褚一个人准备的,整个酒店一个客人也看不见,连服务员都没有踪影。

走廊里和电梯间都在放着柔和的钢琴曲,他们一路走到顶楼最熟悉的那个房间前,白越泽刷开了门,却握着门把手没有推,转头看向于褚,道:“我给这间房取了一个名字。”

于褚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门牌号,门牌号变了,周围多出几只栩栩如生的蓝色雕刻蝴蝶,牌号的右下角有两个秀气的字:“晚蝶”。

于褚评价道:“挺文艺的。”

白越泽笑道:“是吗,我很喜欢。”

他推开了房门。

于褚抬眼去望,房间里已经开了灯,灯光很柔,四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

靠近温室的那面落地窗被打开了,外面是一棵枝叶繁茂的树,树长得很有个性,歪着脖子,朝着温室的方向鞠着躬,结实的主干靠上了房间的地板。白越泽走到窗边,停下脚步来等他,朝他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