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把手里的袋子递到他手里面, 于褚没接, 白越泽拉住他的左手,把袋子的绳放他的手心里。

东西很轻, 黑色的外壳,金色的小丝带缠着, 看起来很高档。于褚抬头望向他,他道:“本想昨天想送给你, 一下班你就走了。”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很轻, 里面还带着点委屈和埋怨,视线也目不转睛地直盯着他,盯着他的嘴唇, 还有喉结。

于褚微微皱眉, 把袋子重新递回去:“我不要。”

“褚哥, 是我赔你的,”白越泽不肯接, 又将东西推了回去,“你打开就知道了,只是以同事的名义赔给你。”

于褚看了他好几秒, 想起昨天的杜明江,心里那个疙瘩又哽住了他的心口。他道:“演完《化蝶》,你出国, 我治病,我们各走各的,都是敞亮的大道,你又何苦非得吃我这口回头草?”

白越泽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勉强笑了笑:“不要这么绝情吧。”

于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想问到底是谁无意、谁绝情?

但这个话题他们已经吵得够多了,连动手的次数也足够了,他实在不想再掰扯这个,转身朝自己车上走。

白越泽拉住了他的手腕,攥得死死的,像是护士要扎针时绑的橡胶带。于褚回过头来,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低声问:“是因为昨晚跟杜明江相谈甚欢么?”

于褚道:“对。”

白越泽的手还在收紧,眼神好似要把他剥开来一口一口嚼碎了吃掉。于褚抽了好几次才把手抽出,手腕的地方被握出了一个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