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多久,这人又来敲他的门,连敲了好几下。于褚好不容易能睡上一会,这会被敲得心头跳着火,拉开门,满脸的不爽,对上苏溪有些忐忑的眼睛。

“于老师,一直有人摁门铃啊?”

于褚抬头看了一眼门,他把门铃声调到了最小,听起来像快没电的玩具,响得有气无力,却不依不饶。

他又开始头痛、喉咙痛、胸口痛,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孩还在不安地等待着,于褚缓缓地吸了口气,咬牙道:“你去开门,不管来的是谁,都让他滚。”

苏溪“啊?”了一声,于褚已经摔门重新进了卧室。

苏溪犹豫了片刻,想到于褚给他开的工资,还是去拉开了门。外面的人低声喊了一句“于褚”,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对上了苏溪的眼睛。

苏溪反而怔了片刻,望着门口的人,第一反应是惊艳,心里感叹真人居然比照片还要好看。

然后他才发觉这人脸色越来越差。

他有些尴尬,想起于褚的交代,硬着头皮说:“于老师说现在不是很想会客。”

白越泽一张脸已经全黑了,苏溪穿的是他曾经穿过的衣服,手腕上还带着于褚送给他的那块表。

他胸腔里烧着火,把心脏放在上面来回的烤。眼前的人又道:“白先生,不要让我为难了。”

话听起来好像他已经是这间公寓的半个主人,狂妄地在他面前炫耀。白越泽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他想起于褚在床上的模样,妒火熊熊地燃,燃得他必须用尽二十几年的素养控制着自己。

他居然还曾以为还要好好的冷处理,他们之间就可以和平分开,甚至彼此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