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吃油条吃得脸颊囊鼓鼓,咽了半天,跟仓鼠似的,道:“拍戏,上课,没时间也没心思。”

白越泽一直没说话,等他吃得差不多了,递了张纸巾给他擦嘴,道:“如果那会就开始失眠的话,最好还是去看下心理医生。”

他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于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擦了嘴,擦了手,望着前面的护城河没有说话。过了会他笑了笑,道:“你说得对。”

但也就这四个字,之后再没有下文。白越泽也不好多说,陪着他坐在这里晒了会太阳。

于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沉甸甸的,头发并不软,又硬又刺地贴着他的脖子。白越泽伸手摸了摸,他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隔着毛衣咬的,咬了一口的羊绒毛。于褚呸呸半天,就着白越泽的手喝了两口水,拉着他从这里秘密基地离开。

他这段时间其实很忙,有通告,有饭局,有《化蝶》要背的台词,白越泽也是。但两人基本每天都要约一次,见面必定会上床,上完之后会挤出一点宝贵的时间来,干些不像炮友会干的事情。

两人牵着手沿着大学城的路散步,两边都是几十年的大梧桐,冬天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好不可怜。于褚跟他聊着他大学时的趣事,白越泽不太说话,但听得很认真,是个不错的听众。

“演完《化蝶》,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去看看医生,”于褚说,“这样下去也不好。”

“嗯,”白越泽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于褚问:“你说哪种需要?”

白越泽愣了一下,从身后突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