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哪里?”于褚问,“我们来谈谈工作,聊聊剧本。”
白越泽道:“我知道一个不错的酒店。”
于褚坐直了身体:“哪家?”
白越泽不说,开了大半个小时,把车停在了热闹的大学城附近。酒店于褚还真没去过,藏在植物园的正中央,四面环水,绿植爬满了整个圆形建筑,灯光飘在叶子和水的中间,半明半暗,像童话世界里的绿洲城堡。
酒店工作人员很少,前台只有一个,他们进去的时候她还在看书,敷衍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白越泽带着于褚去了顶层最好的那间房,房间只有一张巨大的床,床下面是鸟巢形状的树藤,树藤再往外便是植物园的大型温室,隆冬时分,名贵兰花开得漫天遍野,包围着四面落地窗,美得好像不真实的电影画面。
于褚惊讶地望着房间的设计,道:“这家酒店叫什么?”
“没有名字,”白越泽放下东西,倒了杯红酒,“几年前投资的小项目,没宣传,不开放线上预定,很少有人知道。”
于褚把手贴在落地窗上,望着那绚烂的兰花世界,白越泽走到他的身后,陪他看了一会,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低头去吻他的侧颈。
两人都喝了点酒,躺在被兰花包围的“鸟巢”里,昏天黑地的做到了凌晨两三点,于褚浑身都是汗,靠在白越泽同样汗涔涔的肩膀上,拿平板看着剧本,低声慢慢地念着里面的台词,像是要一个字一个字数清楚那样的慢:
“你相信上帝吗?……我猜你是不信的,你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不对?其实我也是。我曾经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命,直到那天我在舞会上见到了你——真不可思议,那个时候,我的脑袋中浮现的第一次词居然是‘感谢上帝’……”
白越泽他在身边安静地听着,于褚伸手去拿酒杯,就着杯口喝了一口红酒,拿手指敲打着平板的边缘,哑声问他:“你信教吗?”
白越泽来回捏着他的手心:“不信,我是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