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抬头去看白越泽。
白越泽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抿起唇, 挪开视线, 跟医生道:“吊吧,我在这儿守着。”
“哟,不是一大早的飞机要出国吗, ”于褚冷嘲热讽地开口, “在这里守着我干什么?”
白越泽没理会他, 让医生给他扎了针,没有再待在客厅里, 走到了阳台上想冷静一会。于褚浑身难受,见他走了,便叫医生把粥拿过来, 勉强吃了小半碗,人疲惫得不行,心里又憋着气, 靠在床上紧皱着眉,闭上眼睛,睡不着。
医生打完针,去阳台跟白越泽说什么,说完之后悄悄离开了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过了会,阳台上那人走到床边,大约是以为于褚睡着了,安静地看了一会,然后伸手,小心地把被子拉好。
于褚这时睁开眼,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热度,目光毫无意外地撞在了一起。
白越泽还来不及收回他复杂的神色,有些慌乱,眨了两下眼睛,睫毛像受惊的蝴蝶。
于褚毫无征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身前,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机会,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恶狠狠地缠住他的舌尖,大肆扫荡一圈。白越泽吃了一惊,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种种,头皮发麻,伸手把于褚重新推回了枕头上,望见他正冰冷冷地看着自己,哑声道:“清醒的时候跟我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白越泽意识到他在捉弄自己,火气慢慢地也上来了。昨晚的药是他下的,他从来没有想事情发展成这样,下药的人又凭什么发火?
“你去给陆庆飞打电话,问他昨晚下药的人到底是谁?”于褚说,“你认识我这么久,我要是想睡你,早他妈八百年就把你办了,轮得到今天被搞成这样?”
白越泽看着他:“他给我下的药又怎么样?”
他跟陆老二半点来往都没有,莫名被下了药,还在于褚的床上醒来,这事就是一笔糊涂账,谁他妈都有责任。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往里面深究还有什么意义?
于褚道:“陆庆飞我会收拾,白越泽,你也别忘了,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