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烦躁,嘴里还在低低地骂:“滚开……”那人动作一顿,没有再抹,帮他把被子重新盖上。

于褚被他弄醒了,头疼,脸疼,肩膀疼,腿疼,哪哪都疼。他眯起眼睛,看见有人站在床边,正在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于褚愣了足足两分钟,然后抄起床头的台灯就往那边砸,没砸中,砸在了墙上。

白越泽转过头来看他。他下巴处青了一大块,脖子上青青紫紫混着吻痕和咬痕,神色也不大好看。

于褚嗓子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挤:”你他妈是不是这辈子没开过荤,等着在老子身上开荤?滚……”

白越泽脸色难看,站了一会,居然真的转身出去了。

于褚气得脑门疼,把周围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扶着床头小心地站起来,疼得脸发白。外面天已经大亮,他粗粗地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看到了四五个避孕套。

他头还在发晕,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猛灌下去,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全是痕迹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把最后一个杯子也砸了,地毯太厚,没有砸碎。

于褚扶着墙连做几个深呼吸,呲牙咧嘴地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感觉身上哪里都不对劲,摸了一下额头,有些烫,说不定在发烧。

他心酸难受,裹了浴巾给酒店前台打电话,拨号拨到一半又停下,拿手机开始翻私人医生的电话。

这时候,房间的门“滴”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刷开。于褚抬头,正看见刚刚走人的白越泽又回来,手里拎着几个袋子,进来之后带上门,还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