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扶着他的左手,把他带到急诊室里。医生看起来也很困,拿了他们就诊卡,看了一眼资料,然后瞌睡就醒了,抬起头来,迟疑地盯着于褚看。

“医生,我被竹子扎了,您看看要不要打一针破伤风。”于褚主动脱下外套,“消炎药已经吃过了。”

医生“哦”了一声,一边解他的绷带一边时不时地看他的眼睛,张张嘴,似乎想问什么。于褚夸张地抽了口冷气,咬牙道:“疼,好疼……”

白越泽在旁边勾了下嘴角。

医生总算是把心思放在了他伤口上,道:“这扎得有点狠啊,破伤风肯定要打,伤口清洗过了没?”

“洗过了,”于褚说,“给我再来几片止痛药吧。”

因为只是外伤,医生给他开了破伤风,交待了一堆注意事项,重新把伤口处敷了药包扎起来,于褚这回是真疼了,那药火辣辣地,贴在伤口处一跳一跳地发涨。

他低声嘟囔了几句抱怨,去让护士扎了一针破伤风,前后不到十五分钟,打完之后一刻都不敢多呆,火速从这种高危公众场合撤离,上车的时候吐槽道:“就为了扎这么一针,大晚上的。”

白越泽说:“你大晚上要跑出去抽烟。”

他这么一说,于褚倒是想起来了:“是你跟阿江先抽,看得我犯瘾了才出去抽烟的。”

听到他提到杜明江,白越泽皱皱眉,没说话。

回去的路两人更沉默了,于褚吃了止痛药,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靠在副驾上昏昏欲睡,偶尔被颠醒,便含糊地问一句到哪了,每次白越泽都说“还早”。

开回酒店的时候冰雹已经停了,只有雪还在下。两人刚走到酒店大厅里,便看见杜明江和严导都还在休息区,望见他们很快站起身,严导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