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褚喝到恰恰好,望着那人的侧脸,热气开始往脸上涌。
他低声有些烦躁地骂了一句“操”。
白越泽抬起头来,看到他,在垃圾桶上把刚抽了几口的烟给掐灭了,转身准备走。于褚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他:“白导。”
白越泽停顿了两秒才转过身来,没说话,耐着性子地等待他的下文。于褚走到他的前面去,从自己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靠在窗沿边:“借个火。”
走廊里为了营造气氛,灯光开得很暗。于褚那双总带着侵略感的漂亮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因为酒精的原因看上去有些湿。白越泽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了火。
于褚的嘴唇也是润的,被暖气熏得泛红。他随意地叼着烟,弯腰凑到那火焰上面,有些漫不经心地点燃了烟头,深深地往肺里吸了一口。
白越泽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追随了他一小段距离,于褚抬头再看他的时候,他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道:“我先回里面了。”
于褚不想他走,但脑子被酒精麻痹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把人留下的借口。白越泽显然不想给他再开口叫人的机会,客套完之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进了包间里。
于褚靠在窗,被外面渗进来的寒风吹着,望着那个背影,把没怎么抽的烟掐灭,烦躁得又骂了一句“操”。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于褚没把人灌醉,自己喝醉了。
包厢里没几个人是还清醒着的,连严导都开始大着舌头说胡话,杜明江叫了十几辆的士,挨个把他们送回车里,最后把趴在桌上的于褚扶起来,拨开他的留海,拍了拍他的脸颊。
于褚酒品还不错,喝醉之后安安静静地趴着,被扶起来之后有些迟钝地望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水蒙蒙的,看起来像只被拔光了尖刺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