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野今天正心虚着,不敢应付过去,忙点头保证,牵着肖暑抱着肖泽阳从电梯里去停车场。
一路上弟弟都含着他睡得特别香,付秋野被他含得很快就开始涨奶,有些难受地道:“肖肖,你帮我抱会儿。”
肖暑把弟弟接过自己怀里,怕弟弟又哭,不敢离太远了,只能贴着付秋野坐着,望着他吸着冷气往胸前贴乳贴。
“开会的时候不还挺精神的,骂起人来特别有劲?”肖暑说,“失了那么多血,才不到半个月,女明星都没这么拼的。”
说完,他还觉得不够,憋了一个上午的气堵在心里面,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都不把命当命,让我跟两个小家伙怎么办?”
付秋野知道他今天是真生气了,心里愧疚,声音也难受,把人带娃一起搂进怀里面:“对不起,肖肖,对不起。”
肖暑点到为止,没再说话,一路上抱着肖泽阳,把人重新带回了特管局里。付秋野涨得不行,回来之后急匆匆地看了眼一直在睡觉的肖泽曦,然后快步去房间里面做转形。
变得太急了,他饶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吸奶器,耳朵里已经听见外面的肖泽阳又开始哭,连带着睡觉的肖泽曦也醒过来了,跟着斯斯文文地哭了起来。
变成狼形之后情绪变化更明显,他感到不受控制地烦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尾巴扫掉了一个茶杯。肖暑听见碎片的声音,忙一手抱着一个推开门:“怎么了?”
白狼被涨得又疼又急,绕着肖暑委屈地走几步,顶他的小腿,嘴里“呜呜”地低吠了起来。肖暑被两狼一狐狸包围着,又怕他们踩到碎片,头大地到处去找吸奶器,越乱就越找不到。
他把人叫进来,先让护工帮忙收拾一下碎片,带着一大两小去了阳台的软地毯前,让付秋野先趴了下,然后把两个小家伙也放在他柔软的腹部。
付秋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起头部“呜呜”了几声,肖暑半跪在地上,弯着腰安抚地顺着他颈部的皮毛:“先缓一下,你看你都涨得溢奶了。”
两个小家伙生平第一次碰到亲生母狼的腹部,几乎是本能性地拱着,迅速找到了他们该在的位置,没有长牙的嘴迫不及待地开始吮吸。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付秋野像一块无法动弹地巨大毛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明显在紧张着。肖暑捏捏他的尖耳朵,又揉揉他的背,短暂地离开了片刻,在床头柜上找到吸奶器和相机,远远地站在沙发边,悄悄拍了张照片——
初夏正午的太阳把整个房间照得明亮又温暖,一身光滑漂亮的白色皮毛的雌狼蜷缩着,浅蓝色的瞳孔紧张地瞧着镜头,腹部拱着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小家伙们正全神贯注地喝着奶,喝到小小的爪子全都用力捏住,连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那些高管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公司里面又凶又暴躁的付总回了家是这副模样。肖暑脸上带了点笑意,把相机收到身后:“就拍一张,难得你亲自喂他们。”
付秋野想反抗,但想到自己今天刚惹了爱人生气,嘴里的抗议没有底气地低下去,最后放弃般地低头舔了舔姐弟俩身上的绒毛。
肖暑在他们三个的旁边盘腿坐下,白狼用尾巴亲昵地卷住他的腰。弟弟难得没有又哭又闹地撒娇,姐姐也难得没有闭着眼睛只顾睡觉,他们安静地望着那两个吃奶的小家伙,所有的疲惫都沉淀下来,变得温和又轻快。
“林叔说姐姐的dna信息没有任何问题,弟弟的也是,”肖暑轻声说,“所以得等到他们学会转换形态了,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
白狼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肖暑知道他想说什么,捏着他前爪里的肉垫:“大概两岁吧,林叔说能参考样本太少,不能保证准确性。”
他短暂地停顿了片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满月酒我爸想在听海楼办,小范围的办,不请付家。”
白狼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舔了舔他柔软的手心,轻轻打了个鼻息。肖暑忍不住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来挠着他的下巴:“复出的事情也不急,我想多陪陪他们,至少把他们带到一岁多,你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浅蓝色的瞳孔专注地望着他,他坐的地方恰好背着光,阳光贴着他的耳朵洒落,清晰地照出棱廓上的细小汗毛。当年那个又傲又酷的架子鼓手已经收起了他所有的棱角,此刻从里到外浸透了带着生活气息的温柔。
付秋野忍不住用湿润的鼻尖去碰他的嘴唇,心底的爱意就像被胀满的奶水,不受控制地满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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