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暑在他床边坐了一个上午,守着那几瓶药都流进白狼的身体里面,中午的时候才短暂地离开了片刻,去食堂里草草吃了个饭,然后又赶到育婴室里去看两个小崽子。

才生下来几个小时,弟弟已经知道怎么猫叫一样的哭。肖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抗议,在恒温室里拿自己小老鼠一样的四肢踢着护士小姐姐,等到护士把他拎到母狼身边,让他含住了带着奶味的乳头,他立马止住了哭声,开始全神贯注地用力吃奶,仔细听甚至能听到他狼吞虎咽的细碎声音。

“小家伙也太能吃了,”护士在他旁边笑不拢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以后肯定是个胖小子。”

肖暑心里软成一片,望着他一口气喝了四五分钟的奶,然后打了个嗝,在母狼身边栽了个跟头,倒在软毯上开始呼呼大睡。

他悄悄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弟弟沾着奶渍的嘴角,他砸吧砸吧嘴,含住了肖暑的指尖,没长牙齿的牙龈下意识地啃着他的指腹。

肖暑怕有细菌,连忙把手收回来,弟弟闭着眼睛茫然地愣了片刻,随后重新开始到处打滚,放大声哭了起来。

“哎呀,”护士急忙把他重新抱回母狼身边,“您别逗他,让他含着睡会吧。”

果然,上一秒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狼崽子一叼到食物,立马安静下来,砸吧两下继续睡觉。

肖暑在旁边看得不可思议,嘴角处的笑意就没消失过,心里充斥着一股难以描述的酸胀感。

“等下我把他抱过去给野哥看看,”他小声说,“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