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猜的,现在正在查付秋星的近期交易记录。”李兴说, “有线索第一时间告诉你。”
肖暑皱起眉, 道了声谢。
李兴没有挂电话,两人聊了几句野哥的情况,肖暑的心思还在晚宴那事身上, 又问:“付文庚怎么样了?”
“人没事,这次倒是真的被气狠了, 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我昨天去探望他的时候, 远远就听见他在说不承认付秋野的身份清算、一辈子都是付家人之类的。”
肖暑听完, 一时间五味杂陈, 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何苦,年过半百的人了,有些东西到现在还看不清。”
这句话李兴没听懂,他愣了愣,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肖暑没答,又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聊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特管局六楼的走廊窗户是封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了防什么。肖暑把窗户推到极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外面的冷风吹着自己的脑袋,在这个角落里站了快十五分钟,才缓慢地把手机塞回兜中,转身回到付秋野的病房里面。
第二天,负责付秋野身份清算的律师过来,肖暑亲自去接的他。
这位律师看上去年岁已高,头发都花白了,有些驼背,手里提着厚厚的公文包,一见到肖暑便摇头道:“这事儿难办。”
肖暑本来好不容易逮到了抽两口烟的机会,听到他这话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声问:“野哥之前不都做好资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