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暑正不知道怎么才好,门铃被人按响了。他快速起身,酒店居然派来一个常驻的医生过来,拎着药箱,用蹩脚的英语问他病人在哪。
肖暑英日混杂地跟他描述了付秋野的情况,医生不急不忙地把付秋野的五官都翻了一遍,然后拿听诊器听了半天,又测了体温,非常淡定地说:“体征正常,应该是急性肠胃炎,我给您留点药,吃完两个小时内如果没有好转的话,建议尽快就医。”
肖暑道了谢,把药仔细看了一遍,重新倒了杯热水扶着付秋野吃了一颗。
付秋野吃了药,翻来覆去地在沙发里折腾了小半个小时,才慢慢安静下来。
肖暑看着他的眼皮慢慢变沉,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轻手轻脚地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只剩下最下一盏微弱的睡眠灯。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空已经暗得好似傍晚,拉紧窗帘后连半点光线都透不进来,只能听见呼呼挂个不停的北风声。肖暑就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着,守在他的身边。
付秋野的呼吸很重,每一下都拖得很长,被子底下的身体偶尔还会轻轻痉挛一下,即使睡着,看上去也极不安稳。
他盯着付总看了好一会,然后掏出手机,订下今天晚上的航班,给王崇川发了个短信,让他今晚过来瞧下付总的情况。
王崇川这个时间还在大学里上课,估计正游着神,刚发出去便秒回道:“您跟付总在一起啊?他怎么了?”
肖暑看了眼沙发上那一大团,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地编了短信:“他吃喂鹿的仙贝吃坏肚子了。”
足足过了两分钟,那边的王崇川给了他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