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暑问:“没有不舒服?”

付秋野愣了愣,不确定地道:“没有吧?”

肖暑便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电车的车站是半露天的,只有头顶有一个铁棚子,四面全部架空,带着金属味道的风冷冽地吹过来。

早高峰早就过了,两人不说话的时候,四周一派冬日的悠闲与祥和。

付秋野往肖暑的身边靠了靠,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周围还落这雪的铁轨,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静下来过了。”

话音落地,电车咕隆咕隆地驶过来,车站里响起了温柔的报站女声,付秋野紧紧地握着肖暑的手,跟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一起上了车。

车厢内很暖,座位已经被坐满。他们两个挑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站着,肖暑道:“你太忙。”

付秋野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索什么。

电车有规律的咕隆声中,他缓慢地开口:“去年底的时候说好要跟你一起去北海道滑雪,最后因为子公司的事情改签了。今年三月份想去冰岛,人已经到了机场,又突然接到政府视察的消息。还有六月份,因为什么事来着,本来要去阿尔卑斯山,最后也没有去成……”

冰凉又明媚的冬日阳光下,付秋野的目光有些迷茫。

肖暑安静地听着。

“我甚至记不起来在忙些什么了,”他茫然地说,“但是没法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人一静下来就感觉要世界末日了,很奇怪。”

“我知道。”肖暑说,“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