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厨房的台面上,缓了好几分钟,那边的王崇山小声地喊他,说上去看看白狼能不能吃点东西。

肖暑“嗯”了一声,擦干手,跟着他两回到了房间里面。

白狼还没醒,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湖面上微光粼粼,划破了黑夜的晨光穿透单向玻璃,安静地洒在窗边的白狼身上。经过肖暑几个小时的照料,它身上的血渍已经基本清理干净,漂亮的银色皮毛被染上了温柔的金色,此时正疲惫地蜷缩成一座小山,背部曲线随着呼吸的频率缓慢的起伏着。

以肖暑的审美来看,这是一匹非常漂亮的雌狼。

它的皮色要更浅、更纯粹、更软,不像自己的,虽然同属于白狼,却是偏灰色的那种,毛质也硬,林怡评价说只要摸一下就知道是个刺头。

他不知道付秋野的形态是不是受他的影响,他们一起住过五年,刚开始那几年付秋野总是对他的次形态虎视眈眈,用各种手段哄他变成狼给他摸一摸看一看,后来年纪大了,肖暑开始感到吃力之后,两人便很少进行这样的互动了。

照理来说,受他影响是有可能的。如果付秋野真的很想跟他一个形态的话。

肖暑心里有点隐秘的快感,他在白狼的身边重新坐下,伸手悄悄摸了一下那只柔软的尖耳朵。

耳朵敏感地动弹几下,白狼的眼皮往上掀了掀,看到是他,又闭了回去,伸出尾巴来卷住了他的腰。

肖暑笑了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次形态下的付秋野要顺眼得多。

王崇川端来了一个不锈钢的盆,盆里是黏糊糊看出来是什么玩意的液体,肖暑看他,他嘴唇张合,做了一个“营养餐”的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