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两个字说得有些微妙,肖暑颔首,心里已经开始感到不耐和烦躁,勉强客套道:“劳烦挂念,多谢。”

说完,他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才停住脚步,有些敷衍地说:“进来休息一下再走吧。”

付秋明哪里看不出他脸上的冷漠,也不恼,脸上依然带着微笑,深沉的瞳孔一错不错地望着他,道:“不必了,司机快到了。倒是这周末有个慈善晚会,你们圈内的不少一线明星都会去,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来赏个脸?”

“不了,”肖暑说,“我这周末不在j市,下次吧。”

“真遗憾。”这句话听起来真情实意的,“那就下次吧,再见。”

“再见。”

肖暑转身便走,头也没回地带上门,皱着眉在玄关换鞋。肖父已经一身家居服,手里端着咖啡杯慢吞吞地喝着,道:“怎么,聊得不高兴了?”

“他怎么在这里?”

肖父理所当然地说:“他是我的直系下属,特管局的二把手,我喝了点酒,又没带司机,他送我回来有什么奇怪的?”

肖暑跟自己的老爸对视了一眼,然后无言地别开了脸,去厨房里洗手。肖父在后面笑道:“我下次不带就是了。”

夏恬甩着衣服从阳台上探出头来:“我看付家老大还是靠谱些,十几岁就能离家拼出一个大公司的人,脑子太聪明,心太冷,手段太狠。”

肖暑望着水龙头里哗哗地流水,没说话。这话他妈在他结婚的时候就说过,当时听和现在听,心境已经截然不同了。他想起昨天半夜找到的那张照片,心里有些发涩,把冰凉的水拍在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