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十月份开始,肖暑便对他冷淡了下来。但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只是用了些敷衍的手段哄着,甚至都来不及去追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突然迎头来了一棒,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十月份,那个时候他做了什么?

他的子公司刚刚在t国上市,每天都是饭局酒局,每刻都有无数生意在谈,连关于肖暑的记忆都很模糊,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深冬的寒冷透过窗户渗进来,客厅里没有开空调,付秋野满腔的怒火一点点被凝结成冰,转化成了漫无边际的茫然和恐惧。

五年前,肖暑在自己到法定结婚年龄的生日当天跟他领证,那个时候的他有多果断,五年后的今天就走得有多么干净利落。他太清楚那个人了,几乎可以毫不费劲地想象昨天晚上肖暑是怎么趁着他睡着打包起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推门从这栋生活了五年的别墅离开。

付秋野感觉窗外的冷风一直从他的胸腔里穿过去了,呼啦啦的,心脏里空荡荡地响着回音。

他去洗手间里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草草换了外套,抓起车钥匙就从别墅里冲了出去。

被摔碎了一个角的手机还在坚挺,他先是重新打了助手的电话,助手战战兢兢地接了,刚喊了一声“老板”,付秋野便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查肖暑了,查我十月份做了些什么,每一天、每一分钟的行程都要查清楚,特别是跟他有关系的。”

助手连连应声,小心地问:“那您明天还来公司吗?”

付秋野好不容易熄下去的火焰又蹭地一下冒出来了:“公司公司,要不是为了子公司那点破事,我至于跟肖暑走到现在这一步吗!”

助手无济于事地安慰了他两句,付秋野挂了电话,然后打了肖暑的经纪人。

经纪人的电话是通的,但一直响满了一分钟都没有人接。他于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市场部部长,曹部长接起电话来的第一声就透着无比的虚心,支支吾吾了半响才道:“黄岐琛今天一大早就来替肖暑解约了,由他们那方承担所有的违约金,说是以后会自己成立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