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出道的原因?”
“壬先生,谁不是被社会竞争的‘伟大’机器推选出来的——被献祭的‘羊’呢?到处都是,数不完的。但是聚光灯下的小羊还能像个指示灯,而生活片场的羊都成了火葬场的灰烬。”
“只要你不混他们圈子,我能保护你不成为小羊,”壬幸说,“有金主爸爸养你是一种天赐的幸运,你该感激。”
“我再卑贱,也要当阴沟里飘来的摩西,我不想做被人无视的小白脸。”
“看样子我们的小演员很有野心哦。”壬幸仰头陷在沙发里,“你想知道我想写的剧本吗?”
“啥剧本?”
“关于一家人的,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名字就叫《一家人》。”
“请。”
“这是一家三口。儿子是学生,上课完了回家写剧本,他喜欢写官能剧本,一边写一边发泄欲望,还能赚零花钱。然后是妈妈,她也是全职太太,看着家政妇做完清洁就去拍艺术剧照赚外快,有钱人家也是要赚钱的,何况那种艺术剧照能遮住她的脸,只是拍身体。最后是爸爸,他是公务员,工作枯燥,对老婆没兴趣,爱好只是做片子的剪辑,别人把原片发给他,他在家处理文件就好,还能赚钱。最后片子出来了,那时候儿子回家了,爸爸也回家了,一家三口在餐桌上不约而同地翻看手机,登陆家人不知道的私人账号,给自己参与的片子点赞。”
听完,梁兴憋着脸,一时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哈,这是荒诞喜剧,还是一个应该沉默的悲剧?或是和他的“梁家惨案”一样,只是一个被艺术化的现实讽刺剧?
壬幸问他:“拿着这个剧本,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