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很轻微,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伤,但在舒离却这么焦急,好似被刀划了一下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笑可以作假,说出的话可以作假,语气动作都可以作假,但是下意识的反应不会。
舒离很关心他,很在乎他,这种关心和在乎是来源于喜欢,抑或是爱?贺连褚还搞不明白。
唇齿间满是铁锈味道,舒离这才缓过神来,头微微后撤,吐出贺连褚被含的湿淋淋的指头。
血还在往出渗,刚渗出一点就融在微湿的皮肤中被洇成微红,舒离的脸也微红,连带着耳垂脖颈都是红的,他唇间有一点鲜红的血迹,于是将他的唇衬得愈发艳丽。
“口水可以消毒。”过了一会儿,舒离才很缓慢的说道,他眼神下瞟,不敢去看贺连褚。
贺连褚点了点头,淡淡道:“我知道。”
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舒离的脸更红了,他是真的羞赧,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声音很小,语速很慢:“那还是重新消毒包扎一下吧。”
贺连褚没急着回答,等他欣赏够了舒离脸颊上的红绯之后,才点了点头说“好”。
汤被扔在灶台上无人看管,只咕嘟嘟的冒着泡。厨房的门被关住了,升腾的烟气找不到出口,只好在玻璃上凝成一层模糊的白雾。
舒离和贺连褚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家庭装小药盒,舒离用棉签蘸了碘伏,捧着贺连褚的手,很认真很小心的在伤口上涂抹。
这种被当作珍宝小心呵护的感觉让贺连褚觉得新奇,他凝视着舒离,认真端详舒离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眉型很好看,眉峰微微上挑,既凌厉,又显得温柔。鼻子很挺,鼻尖上翘,嘴唇正嘟起来朝伤口吹气,想借此减轻他的疼痛。
贺连褚觉得这样的舒离很可爱。很容易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