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想法更快,贺连褚俯下身,一手揽住舒离的肩,一手去揽他的腿弯。将舒离打横抱起。
脖子上立马缠上来一双手。
贺连褚以为舒离醒了,转头看他。
舒离没有醒,他眼睛闭着,皱着眉,好似很痛苦。他呓语了一声,像是在唤谁的名字,但声音太小贺连褚没有听清。
他把舒离抱回房间,放在了床上。
窗帘没有拉紧,有一缕月光透了进来,在床上洒下一道光,正好让贺连褚能够看清舒离的脸。
他现在表情舒缓了一些了,眉头也没皱得那么紧。贺连褚站在床边看他,忽然很想抽一支烟。
他遏制住这个想法,俯下身,用手背去测试舒离额头上的温度。
夜里他的手变得有些凉,一时竟摸不出舒离的温度,贺连褚索性凑得更近了些,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离得好近,月光好柔和,能让他看清舒离细腻白嫩的皮肤,数清他鸦羽一般黑又长的睫毛。
夜里人的理智总是不够的,也很容易收到月亮的蛊惑。
贺连褚俯得更下,鼻尖触碰鼻尖,嘴唇差一点就能碰到嘴唇。
脸上有很痒的触感,是羽毛划过。
贺连褚同舒离的眼睛对到了一起。离得太近了,他们的瞳孔都能清楚的倒映出彼此的面容。
贺连褚一愣,有久违的热意从脖子攀上,可能是没料想到舒离会这时候醒来,贺连褚没做好应急预案,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和舒离大眼瞪小眼。
舒离还未完全清醒,眼神中是一片迷濛,他很缓慢的眨眼睛,于是睫毛不断扫过贺连褚的皮肤,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细密痒意,痒得人心尖发麻,手脚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