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危反问:“我怎么了?”
方亭越欲言又止,最后说:“你的话很少。”
吕思危说:“可能早上起得太早了吧。”
“晚上也困?”方亭越很少这样追问。
吕思危摊手:“累啊,我没你那么聪明,每天听课很累的好吗。”
方亭越还想说什么,背着书包的骆雯雯边跑边向他们打招呼,马尾在晨风中摇晃,白皙的脸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吕思危打了个响指,率先出发,“走了。”
那一刻,他想清楚了,如果他像看待其他人一样看待方亭越,如果他没有珍宝,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隔天早上,吕思危在被窝里给方亭越打电话。
方亭越似乎早有预感,语气并没有多么惊讶:“为什么。”
吕思危闭着眼睛说:“我真的起不来,你没发现这几天我都很困吗?”
方亭越沉默了片刻,说:“好,我知道了。”
从那天起,三人组变回了二人小队,只不过少的那个人是吕思危。
决定每天骑车一起上学的是吕思危,现在决定退出的也是他,挂断电话时吕思危觉得很轻松——终于不用每天纠结是不是自己要得太多了。
也……终于不用讨厌骆雯雯了。
吕思危渐离式退出方亭越的生活。他自认为做得不着痕迹,但现在回想起来,恐怕在方亭越眼中,转变堪称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