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样说,让傅行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回道,“不委屈。”
喜欢是喜欢,都是过去式了,他也已经很久没想起过宋翊了,只有日常删除那些无谓的短信成了习惯。那些短信如流水一样,他不会刻意去记,看过即删,早都忘光了他给自己发过什么。
自从宋翊走了之后,他就换了地址,宋翊这个人有点古板,明明现在信息化程度那么高了,发个短信几秒钟就可以送达的事儿,却非要写信。
有一段时间他的信都寄往了旧地址,傅行简自然没收到,宋翊也不知道怎么又知道了他的新地址,信件依旧如雪花一样片片飞来。
傅行简觉得麻烦,没再搬地方,就由着他给自己写信了。
宋翊的字好看,飘逸清俊,很有古人风骨,只是一个署名就引人遐思,让人忍不住想看下去。
但傅行简每每也只是看看信封上的署名,然后把没开封的信都堆在一起,扔进垃圾桶或者烧掉。没看过,自然也没有回复,他以为这样宋翊应该明白他是不想回了,但信还是每月一封,从无间断。
傅行简有时候都在想,难道宋翊真的以为他会等着他吗?就凭那一个戒指,就想套牢他?他当初给的就是模棱两可的回复,怪只怪宋翊太好骗了,或者说,太相信他了。
他骗宋翊说要等他功成名就,有资本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考虑和他复合的事儿,实际上,他也从未想过要和宋翊复合。
傅行简把骆倾寒送走,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插着兜散步。脚下的雪松松软软地,踩起来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空气里似乎掺杂着雪粒,清冷中带着些许寂寥。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远方天际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碧蓝,有飞鸟掠过,翅膀扑棱棱地打过,在空气中划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