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中,傅行简就暂时敲定了这次的发情期让骆倾寒临时标记他、当然,只是咬破后颈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起到缓解作用,不许他做其他的事情。
既然这样说定了,骆倾寒也不方便再回他家了,傅行简让他自己麻利地去把客房收拾了,自己在厨房里捣鼓着想做饭,鼓捣一会儿最后只弄出一堆垃圾,只好不做了。
骆倾寒收拾好自己要住的客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看到傅行简对着一把细长的厨房用刀仔细端详,这画面看起来格外诡异。
听得他的脚步声,傅行简嘴角牵动了一下,朝他看过来,举起来那把刀,问他,“小骆,你觉得这刀够不够锋利了?”
骆倾寒不明其意,看到那刀尖森森寒意,有点不详的预感。
“挺锋利的,要用来切菜么?”
傅行简摇摇头,道,“一会儿你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就用来切你了。”
“……”
骆倾寒苦笑一声,知道他对自己还是不放心,心头有点酸涩,但是温声说道,“好,只希望你到时候下手轻点。”
他虽然自认自控力很强,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面对喜欢的人,在发情期对他释放出信息素的时候还能做到心如止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确保自己不作出过分的事情。
傅行简把刀重新插回刀架上,冷哼一声,道那就要看他表现了,随后便从厨房走出来,支使骆倾寒去厨房做饭,而他自己则没正形地靠在沙发上打算看会儿电视。
电视屏幕刚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俊秀的白衣青年,正含着笑意温和地朝他看来。傅行简怔了一怔,感觉心跳停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却是脸色陡然变差,直接按掉了电源,看着面前重新变成一片漆黑的屏幕,心却像是开了锅的沸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上次和宋翊吵架之前他还在看《缘起》的续播,他都快忘了这回事儿了,现在看起来不免咬牙切齿,胸口似乎有热血滚来滚去,又烫又闷。
傅行简给自己连着灌了两杯冷水,却依旧觉得头脑发热,浑身无处不热,心绪不宁,正闷闷地想什么时候自己的自控能力那么差了,只是看他一眼就能心乱到现在。蓦然想起什么,傅行简脸色一白,提高声调,喊着骆倾寒。
骆倾寒正在厨房煮着粥,听见他的声音便立刻快步走到客厅,问,“怎么了?”
“我好像,提前发情了。”傅行简双颊都是潮红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日暮时的晚霞,格外艳丽,尤其是衬着那平时略显冷冽的眉眼时更让人心动。
提前发情这种事情也不少见,oga心绪波动太大或者受了什么刺激都会造成提前或者拖延情期,他和宋翊之前都是提前一晚备着发情期的,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现在却倒霉地被他给碰到了。
骆倾寒也嗅到了空气中独属于oga的那越来越浓郁的甜腻的信息素味道,oga天生对alpha的吸引使得他感觉自己身上也热起来了,浑身血液都是滚烫。
他紧紧握着拳,指尖狠狠地嵌入掌心,用尖锐的痛感来让自己忍着不立刻扑上去,但声音却不可自制地哑了不少,问,“现在,要临时标记么?”
傅行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像是一滩融化了的水,呼吸间吞吐的都是热气。
他艰难地用一只手撑住了沙发沿,撑着一丝理智,似乎忘了之前答应他可以临时标记,事到临头了却发现自己还是很抵触,努力压抑着一波一波汹涌而来的情潮,说,“不,不用。我去浴室冲一下冷水澡就好了,你扶我过去。”
骆倾寒皱着眉,扶着他一只手臂,却发现他几乎都走不动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要走却也每一步走得艰难,几乎是挪着一样地走。
他只能把傅行简另一只手往自己脖颈上一架,拦腰把他抱起来就往浴室走,“你别动,我送你进去。”
“你放我下来!”
傅行简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来,却立刻用双手往外推着,身体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在奋力挣脱,想是一尾濒死的鲤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骆倾寒心疼他这样,只能一边抓着他乱动的手一边安抚,“你别怕,我不会做什么,你自己走不过去的!”
“那也不用你,放开!快点。”
傅行简一米八的个子,就算是现在处于情期没什么力气,但要挣扎起来也很让骆倾寒头疼,他寸步难行,差点就要让傅行简摔下去,只能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强制安抚着他,让怀中的oga被信息素压制着,手脚全软,没法再挣扎。
傅行简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但那雪松味道的信息素却蛮横地钻进他鼻子里,之后,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地,没有太多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