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好找林遥喝酒,林遥一口应下,但来到这里却是对酒吧里来勾搭的漂亮小孩儿来者不拒,把他晾在一边,还时时出言嘲讽他。傅行简觉得自己找他就是个错误,早知道就找骆倾寒了,至少他是个闷葫芦,八棍子打不出声的,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反驳。
林遥道,“你说我阴阳怪气的,怎么不说你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呢?”
“我哪儿不正常了?”傅行简一怔。
“你自从来到这儿,只喝闷酒,周围人来搭讪都不耐烦地拒绝,一问你你又什么都不说。呵,你要是不想来玩儿那在家里呆着多好,何必把我拉来,就为了看你这魂不守舍的臭脸?弄得别人也玩不尽兴。”
傅行简都要被他气笑了,反问,“你不尽兴?你大腿里坐着一个,手里搂着一个,还跟酒保若即若离地谈情,我看你是尽兴得很。”
林遥虽然说是个beta,还是外人看来严肃冷淡的医生,平时工作的时候人模人样的,但白大褂一脱,比傅行简不遑多让。他就算是去酒吧也是一身正装,白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修长瘦削的手腕,鼻梁上驾着金丝框眼镜,本来八分的长相被那冷漠禁欲的气质硬生生添成了九分,甚至在某些喜欢这一口的人眼里完全就是完美男神,比傅行简的人气还要高。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一过来就有不少看中他的人过来搭讪,林遥也很玩得开,根本都没顾着傅行简,弄得傅行简想跟他说说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不好去打扰他,只好在一边自己喝闷酒。
林遥听他说着,忽然笑了,那一笑颇有斯文败类的感觉,问他,“你好意思说我,之前你难道不是这样?怎么,有了alpha之后就被人家吃得死死地了,连出去玩玩都不敢?你这倒不像是包养了别人,倒像是被别人包养了。”
“滚。”
傅行简横他一眼,“有你这么当朋友的么?狐朋狗友!”
他想这个词就是为林遥而生的。
他闷闷地说,“要我少用抑制剂,找个固定的alpha的是你,激我出来玩的也是你,你到底能不能靠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