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不肯认,坚持要救活目击者以证清白,后来不知道查到了什么,便不再做和郑家和好的努力。
毕竟与死亡一线之隔的,不仅有郑元,还有他们家的两个孩子。
后来吴家猜雇凶杀人的也许是郑氏自己,吴恪与吴恒听了心里后怕,分不清周霖到底是为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抵了命。
“但其实是我呀”,郑元拿细针去梳理那只偷梁换柱的小鸟的羽毛,却不小心扎了它一下。
针尖上沾了一点血,他想起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周霖。
那么多血,都是替他流的。
“没有人想他死,他却死了。没有人想我活,我却活着。”
那夜之后,梦里总有擦不去的血红色。
开始是怕的,醒来之后浑身冷汗。他总是在半夜惊醒,起来悄悄地换下一身睡衣。直到梦里周霖的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他开始觉得周霖成了他的一部分。
周霖死去的那一刻成了独属于他的,生命的烙印。
男孩子成长中的第一个春梦的对象,于他而言,别无他选,只能是周霖。周霖那双眼角上扬,微微湿润的眼睛,和唇上一点鲜血的颜色。
大片的红包裹着他,吞噬着他,让他在火热和冰冷中同时煎熬。
后来真的遇到周霖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与人肉身的结合会给他那样彻底的放松和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