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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霖咬着牙,瑟瑟发抖,嘴还硬着,“操你妈!你自己死一死不就知道了?”其实梁复说的是对的,他迄今为止和不少人有过皮肉交易,有过非常丰富的疼痛经历。可让他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吴恪,一个是吴恒。前尘旧怨暂不必说,他只恨他们让他死了。

“死人”的仇恨和活人的不大一样,他没有那么多心力去计较一切,多次的死亡停滞让他永远只抓住最重要的,会威胁生命的危险去回避。

烟头拿开,留下一块圆圆的烫伤。

“新鲜的伤口。”梁复喃喃自语。

“别烫了!”周霖渗着冷汗去抓他的手,直到梁复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烫一个,加一倍。”

周霖软在地上,梁复压着他的伤口笑。另一只手却掐灭了烟头,没有再继续动作。

可干他的时候偶尔擦到烫伤还是会很疼,汗水和别的什么液体渗到伤口四周也会带来难言的刺痛。

梁复抱着他,做得很投入,周霖一直知道对方性欲旺盛到有些怪异的程度,但全程只感在被压到伤口的时候小声哼哼。好像性欲旺盛的外表征还是梁复压抑过后的结果,不压抑的话,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14

冬日凌晨,整座城市都在酣睡。周霖打完了药,还想回被窝里眯一会。紫色的天幕比往日颜色更深,又深又浓的一层一层叠下来,好像准备随时压垮胆敢走出屋檐的任何一个人。

梁复还在睡,他溜回被窝带进的冷空气大概把他惊了一惊。

周霖小心地挪远了点,怕自己发凉的手脚碰到对方,把人惹恼。

但梁复却翻了个身把他整个夹住,虽说有些发硬的东西趁机插进他的腿缝里,但对方也握住了他冰凉的胳膊,热气传导过来,像在温暖他。

突如其来的柔情让周霖感觉到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