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鹈犹豫了数秒,原地跪下。他双膝着地,额头触碰地面,以一种全然谦卑的姿势表示自己的驯服。他其实不大记得事,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令眼前这位很生气的事情,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被抛弃。
被图腾抛弃,被剥夺信仰!多么可怕的事情,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必须祈求他的原谅。
暗鹰快气疯了,刚刚还弄得他哭喊出声的雄兽就这么卑贱的跪在另一只亚兽面前,他觉得这绝对是对自己的侮辱,不啻于狠狠的一巴掌。
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你横跨大荒域,拼着累吐血也要见的,就是他?
一个有夫之夫?!
“站起来。”暗鹰气得声音发颤。
傀儡主的命令是绝对的。军鹈站起身,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沉默了数秒,他突然抓起被宗统丢过来的窗帘,哗啦一下展开,披到了暗鹰身上,牢牢遮住对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就是不想被别的兽看到,图腾也不行。
自从暗吾被阴了傀儡术之后,从来都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表现出“关心”并施以行动。
暗鹰都愣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对门外不客气的冷声道:“滚。”
宗统翻了个白眼,拉着简溪飞就要走,跟谁爱看你似的。
简溪飞一动,军鹈下意识看过去,脚下就准备跟着他走。
“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