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统脸色一变,他不是没想到这茬,当初简溪飞在沧渊下问他想不想学控制狂化激素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不过他一直装迷糊,绝口不提什么离婚什么解约。简溪飞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宗家的权势只能把他推得更远,以他嫌麻烦的性格,就怕一解约就会离得自己远远的吧。
就像谢斗八曾对他说的:老大说过,以后见到姓宗的有多远躲多远。
有多远躲多远……
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简溪飞,听不到他的低笑,看不见他乱糟糟的红发,感受不到他强大而宁静的磁场宗统就心痛如刀绞。
他觉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宗统脸色阴沉得滴水,舔了舔嘴唇,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压下翻涌的负面情绪,他有点饿了。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不想做就不做了。”
宗统缓步挪到浴室门前,毛玻璃那么脆弱,他一掌就能打碎,可他不敢。
他将头慢慢抵在玻璃上低声求饶:“简溪飞……别走。”
“我什么都依你,
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浴室内水声倏然一静,门自内拉开。
宗统把重心放在门上,也没想着借力,自然的向内栽倒,倒进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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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蹭了蹭,没敢睁眼看,怕简溪飞嫌他不庄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