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受了伤,宗统满脸懊恼,不用提那三个条件的约定都不会让他动手,相反还拼命护着,一来二去倒是让身上多添了几道伤。
简溪飞望着在自己身边矫健腾挪的白虎,沉默的从随行腰包里摸出防水绷带,给自己一圈圈缠上——红鬃狮鹫的自愈力并不算强,哪怕他是狂化激素的母体,也比不过濒临狂化的白虎十分之一。
“如果觉得打不过了,我可以帮你。”
“算你帮我,好好保护自己行吗?”
简溪飞轻笑,不再说话。
约摸又干掉了四五个过来偷袭的“画”、“玻璃碎片”和“吊灯”,脚下再次开始颤抖,荣螺海兽总算要进行它的最后一次消化,而得到的消息就是无上神石在荣螺海兽的第七层胃袋里。
宗统眼睛微微发亮,整只虎都兴奋了起来。他身上因为搏斗而腾起热气,白雾般的绕在脑门上,志在必得的盯准脚下。
与他相反,简溪飞看向了玻璃画室的一个角落。
整间玻璃画室在打斗中支离破碎,唯有那一个角落像避世独立一般安稳的保存着。那个角落里有一幅等人高的画孤零零倚在墙上,画中是一个落在阴影中的戴帽人。
简溪飞看过羽帝的记忆,原本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幅画。
所以这便是真的幻觉。
“暗吾。”简溪飞望着画,笃定的念出他的名字。
画中人低笑,在下坠的同时走出画来,化作一抹实实在在的阴影。